中午十二点时我做什么呢,吃饭,编故事,看人编故事,烦躁,像个没头的苍蝇,制造糖,外加一些没滋没味的东西,而且悲观地以为,日子除了学会周旋和逃避,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付出
而同一个时间,一个人死了,一个住在乡下的同学死了
咱们是不断定的,看了巴新仍不断定
直到来了丹娜丽芙岛,察觉连农村女子要抓住夫君的心,都还断定那些巫术,真教人有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渐渐的也听风气了那些事
放下一本本哲学社会学的厚重书本,我希望有一种能引起新的视觉感受的物体,进入我的眼睛
身边的世界是流动的,它是以一种安然的却又不可阻挡的形式在进行着
我不想自己融入其中,为什么不能飘然于外呢
是的,我需要一种站立于外的欣赏
又一天,他遽然黄昏来看她,道:"你没想到我这功夫来罢?我由于在外边吃了饭,功夫还早,想着来看看你
不嫌太晚罢?"家茵笑道:"不太晚,我也刚吃了夜饭呢
"她把一盏灯拉得很低,灯下摊着一副牙牌,他道:"你在做什么呢?"家茵笑道:"起课
"宗豫道:"哦?你还会这个啊?"他把桌上的一本陈旧的线装本的课书拿起来翻着,带着点忽视的口气,浅笑问及:"灵吗?"家茵笑道:"我也是闹着玩儿
往日我父亲往往发亮才还家,我母亲等他,就拿这个清闲
我即是从我母亲那儿学来的
"宗豫坐下来弄着牌,笑道:"你方才起课是问什么事?"家茵笑道:"问哪?……问未来的事
"宗豫道:"那固然是问未来的事,莫非是问往日?你问的是未来的什么事?"家茵道:"唔……不报告你
"宗豫看了她一眼,道:"我大概不妨猜得着
……让我也来起一个好不好?"家茵道:"好,我来帮你看
你问什么呢?"宗豫笑道:"你不报告我我也不报告你
说大概咱们问一律的事呢?"
大和小永远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大,也没有绝对的小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粒沙子,一滴水珠,它蕴涵的力量却不可估量
一滴水里看世界,阳光下的羽毛发着洁白的光芒,煽动着思想的羽翼,冥冥中昭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