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情盈荡的季节开始,老冯的辛勤劳作便让每一个进出办公室的人都经历了满眼春色侵染的惊喜,一盆盆顽强生长的花草,经常有人要为了做“名花”之主而唇抢舌战、据理力争,实现霸主地位的大多是口齿伶俐的女人居多,因为有“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男人一般都要让女人三分
但霸主毕竟是霸主,花草们健康丰满的容姿以及生命的尊严还都在老冯饮料瓶浇水、铁丝棍锄土的维护下展露
客岁四月份,我回故乡拜访双亲
我安静地到老屋的瓦砾上呆了片刻,那些遗留的砖头、石块、瓷片,犹如随意触碰一下,城市有一段鲜活的旧事在刹时复生,每走一步,似乎都可哈腰拾起一段儿时的回顾
父亲是村上为数不多在外工作的国家干部,这是让他一生最感欣慰和自豪的事情
说来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在我父亲不满五岁时我祖父就去世了,我祖母一个二十几岁的妇道人家,处在一个封建大家庭中,必定是受尽了难以想象的鄙视和冷落,才下了决心要让唯一的儿子出息成栋梁之材
她让他上学、参军、入党,一步步成为国家干部
也因家庭的贫困,我家成了族里唯一不是地主富农成份的贫下中农,这在当年兴成份论时可是难得的家庭名片
功夫老是在不知不觉的流动中急遽流逝了,人不知,鬼不觉又快到了父亲的忌辰
昨天午时我刻意吃了一顿最大略的午餐:一碗米饭,一个咸鸭子儿
不是为了祝贺父亲,我不是一个很提防情势的人,担心放在内心就好了
不过历次到要害节日,或是双亲的忌辰,就比平常越发惦记她们
吃如许一顿午餐不过想憧憬一下儿时的时间,体验一下双亲还在我身边的和缓
我抬起头看着他,再熟悉不过再心爱不过的面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接一个的场景---------他为了我们生活得好,不辞辛劳的奔波;他为了迎合我的口味,往菜里加辣椒,自己却被辣得眼泪直流;他为了我不想家,挖空心思逗我乐……我无法再想下去,只是紧紧靠着他,惟恐一梦醒来,就是山水遥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