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家四姑娘也成了是丫环高金莲的希望,如果没有了四孃,她的心里就没有着落了
人就是这样,奴才和主子都是天生的习惯,或者说是从生下来就培养出来的习惯,怎么也改变不了
但后来的结局又是变化,四姑娘在一个不祥的风声中逃跑了,解放的风声传来,这个土司的女儿就闻风跑出了丽江,到了大理
四姑娘的逃跑有着她的千种理由,她可能走得正确,但却苦了丫环高金莲,这个丫环在四姑娘的婆家没有了着落
但时间已经是1949年全国解放,人民政府要丫环和高土司家划清界线,便可以分给她房子,可以分给她田地,丫环可以当家作主人了
但遗憾的是,高金莲这个丫环不知道什么为界线,解放了,想要房子和土地,但也想要两个孩子
这个两个孩子就是高峰和高云,土司的后代,两条高家唯一的根
土改工作队不理解,问丫环为什么还想养这两个孩子
丫环说,两个孩子都无依无靠,她要把两个孩子带大
她没有把抚养高家的两条根的意义说出来,或者,她没有必要想太多的目的和意义
突然想起给天津大学的一位同乡好友去个电话,我问她:“还会回去吗?”她说:”快毕业了,真的很想留下来
你呢?“朋友柔嫩的声音顺着电波从遥远的那头迅速传来,我感觉到了她在吐出每一个字时,心里有些苦涩
“我一直很想念高原,从来没有忘记,真的,是真的
“我像是回答对自己提出的质问般的向她叙述着
此刻,栖息在异乡的每一张高原面孔,会不会让胭脂,眉笔,口红涂遮了脸上黄土的憨厚和真实呢?祈祷也罢,安慰自己也罢,我想:家园里失散的每一粒种子,都会在不同的时间里卸妆,向西,再向西去追溯源上,一匹正在低头饮水的白马,或是云彩渐低吻过草场的恸然
写诗——便是我洗去涂在嘴唇上一束口红的,某个晚上
成功地克服困难是最大的光荣
打等坪人在先前只生长苦荞的土地上,已经播种上了数以万计的核桃和大片的三七
在那些陡峭巍峨的峰峦深处,甚至还开凿出了梯级而上的茶带,栽种上了玉色剔透的好茶
那麂子肉的嫩香,便勾得我不断地咽口水
就有那么一回,这个叫绞查查的小男孩,就给我带了三斤左右的一砣细细嫩嫩的麂子肉,吃过后,那味道的鲜美真叫人终生回味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鲜美味,就像我们平时说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虽然这样,可是想到如今环境的恶化,我还是忍住自己的馋欲,告诉他:野生动物和人类的关系,还用生物学中的食物链,形象地启发他,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之间不可都分割的厉害关系,这些关系体之间,互相依存,互相利用,互相得利,缺谁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