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打地道
县城王先生,养兰多年,收入颇丰,在郊区置了两亩地产,盖了别墅,建起700多平方米的钢架大棚,棚内又分建若干小棚,将“传统名花”、“上品”、“珍品”、和“难得的珍品”分棚养植
只有他信得过的好朋友,才会有幸一睹那些价值连城的“绿色金条”的风采
就在风高月黑之夜,一小偷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叫两条西德犬出奇地安静,竞从外面打了个足够过人的地道,大大方方地进入棚内,把偷盗者自己认识的好花席卷而去
所幸棚中棚内的精品安然无恙,不知是小偷认为已经满足,还是小棚上的锁具打不开? 二曰“钓鱼”
顾名思义,就是把室内、棚内的兰花象鱼一样钓走
由于兰花需要通风,主人总要在室内、棚子上留好适当的通风孔道,作案者们便在铁棍或竹杆(有的就直接用可伸缩的高级鱼杆)上用皮条或橡皮之类的东西拴成为越拉越紧的“马蹄扣”,从这些孔道伸入,套住兰花,连根拨去
挑下山来的柴,不到万不得已,不卖给街上的机关单位,那里有一些整齐的衣冠低眼看人,他们不会挑柴或者不挑柴,却喜欢“挑”一些东西——横挑鼻子竖挑眼,说柴湿,说柴细,说柴弯,说柴杂,说柴不整齐,还时不时吐些醋精一般的言语
主要的销路有两条,一是学校的食堂,二是离学校不远的土锅村——那里,因为在修一条林区公路而设立了几个食堂,搞伙食的大多是阿佤、傈僳等少数民族工人(我们是在“街上人”的贬称中知道他们的族别的)
他们说话谦和,行为端庄,十分厚道
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得到真情相待,然而,人人都在愚弄他人
而且这种愚弄已经成为现代大学生的基本人格了,不难想象,我们的未来是怎样的一种虚幻的精神
李小龙偶尔挨着稼穑地走,偶尔挨着河沿走
河对岸是一带黑黑的城垣,城垣垛子一个、一个、一个,一律地陈设着
城垣表面,有一溜瘠土,长了好些狗尾巴草、扎蓬、苍耳微风播下来的旅生的芦秫
草莽里确定有很多蝈蝈,蝈蝈把它们的争辩声响都送给河这边来了
底下,是城池
跟着上泅水闸的启闭,河水偶尔大,偶尔小;偶尔急,偶尔慢
水急的功夫,挨着岸边的水会倒流回去,李小龙感触很怪僻
过路的大人报告他:这叫“回溜”
水是从运河里流下来的,是浑水,脸色黄黄的
黑黑的城垣,苍翠的地步,白白的街道,黄黄的河水
我愿一切的同龄们不妨醒悟地看法常识,看法亲情
不妨超过与大伯之间的代沟,不妨经心去体验双亲的爱,我也愿一切的同龄们能有一颗炽热的心,去爱本人的友人,去接收尘世的真、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