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的我,曾想着弹一首完备的幽美的曲子
我坐在窗边,对着风琴,看着曲谱,上方标着《梦中的婚礼》
只觉曲谱名很好,一股猎奇向我涌来,我要把它弹下来!微调位子,身子向前微探,腿曲成90度角,五指划分,搭在琴键上
细细查看着曲谱,若乎有好像点
看着第一个音符,第一线,第一间,第第一线……是弹“嗦”,食指按下这白键,传来动听的声响
再往下看,哦,是弹“啦”,默默无闻指连接按下这一白键
犹如时间转了长久,第一条龙的音符好不简单弹结束
再看下一条龙的,咦,那些是用左手弹的吧
看着串串音符,一个个黑蝌蚪,欣喜的腔调,好不称心
安静地数着它在哪一个场所,第一间,第一线……许是弹“嗦”吧
嗯,是弹这个键
偏心的造物主,缘何你在这里设下如此美丽的风景,而在她的周围随便的放上些枯花碎草?就像你在地球的同一纬度上精心设制了生机无限的亚马逊大草原而却随手洒了些灰尘堆积成了满目苍凉的撒哈拉沙漠一般
你真的是太偏心了
在那曲径的幽处,两行脚印映入我的眼帘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我们旧年踩下的
那脚印很深很深,虽经霜冻雨淋,却依然清晰可辨
我跪下双膝,掬起一坯带有足印的泥土揣在怀里,热血顿时沸腾,便用双手慢慢撑起身子对着高山歇斯底里的喊叫:
我本来不应该在这里教书的,也就是说我本来可以不离开家的
我们,也就是我的另外两位同事:老黄和老刘,本来应该在我们县的一所中学任教,可我们却到了临县的一个村子上课
我们拿着一个县发给我们的工资却给另外一个县的学生上课,虽然发扬了县际主义精神,但用我们县的教育局长的话说,那叫吃家饭拉野屎
不过这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我们学校的头儿
种上灌木,栽上小草,让这些能在困境中生存的植物扎下根来,保水护土,逆转环境,褪尽落叶肥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