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矿上大宿舍里和我同住一块楼板的老华和老方,恢复高考后都考回了清华园读研
当我后来见到老方的时候,他刮去了小胡子,换上了金丝眼镜,西装革履,满面春风,看上去好象比先前年轻了二十多岁
我这才悟出了他那句话:“等到了春天,我还会年轻的!”
我忽然在为自己悲哀,我和鱼是一样的,也生活在一个无形的网中,有时就是一条游动着的鱼,无法改变自己
这是内心深处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大概是一种病症吧!我没有检查过,也没看过心理医生
据我自已不太科学的判定,也许是:神经分布得太周密了;心弦太纤细了的缘故吧!落寞和忧伤,造就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孤独女人
经不住暖洋洋的太阳抚摸,包裹着树枝的冰体开始化为水滴一滴一滴地落入到树旁的土路里,于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开始泥泞
小路上的泥泞沿着路的延伸而表现出明确的方向性,特别是那些随风从树上抖落的冰块,横七竖八地交织成了泥泞的坚强骨骼,使力的外化更加凸现,冰块是泥泞形成的动力,也是泥泞最终的表现结果
结婚后,妻对我的爱,有增无减,仿佛无处不在的空气,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由于我工作的厂子效益不好,我长时间呆在家里等待工厂起死回生的那一天,其实,我跟下岗已没有什么两样
妻说下岗就下岗,我养活你,家里有一亩八分田,我不会让你饿着
妻的一席话,泥土般朴实,使我失落的情绪不至于悲观对生活失去起码的信心
在夜里,我一边抹去感激的泪水,一边重新设想种种雄心壮志,让家人幸福地生活
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常常折磨得我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