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了,先前发表我文章的机关报、部门报、行业报、甚至一些党报,由于体制改革,大都被清洗掉了,保留下来的也不再开设副刊版
而我的创作态度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迎合编辑口味,不再把发表和赚稿费看成是写作的重要目的,不再认为文章千古事,离开文章活不了
对于我的生活来说,文章只是相当于饮食中的“盐”,而不是“食物”本身
没有“盐”的饮食是残缺的乏味的,没有“食物”的饮食却是致命的
她即日说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套表面,是我所没想到的
我历来就觉得她是个商女不知灭亡恨的人
三爷生前与我家比邻而居,中间隔一条两米宽的乡村小路
但三爷家的院墙比我家的高出许多,而且我家的院墙外围错落着一溜白杨和刺槐,三爷家的墙外却只长很矮的草
与此恰成对照,三爷的四个儿子——从二大伯到五叔——从家乡一直铺排到城里,全不似我父亲一枝独秀的寥落景象
有一度我疑心乡下的院墙与人丁间存在某种神秘而辩证的内在联系,但这并不妨碍我唯物主义的信仰
热烘烘的蒸槐花撒上白糖,热气蒸得白糖要化不化,甜香富裕口腔,咱们都舍不得放下碗,只吃到肚子圆滚,唇齿留香
认识人们并不需要筋疲力尽,而去探索他们会引起更多的不满
认识别人并不一定要说什么,说话也不需要朋友
怪人不必苛刻,苛刻会导致距离;对人的尊重不需要谦虚,谦卑的人会少一些骨头;人们不必撤退,道路将很艰难
有一个境界,你可以看到很远;你有肚子,可以看见宽阔的;你有修养,可以维持自己;你有一个锋利的边缘,你可以被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