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迅速从地平线上消失,似乎我在向后倒伏
距离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努力寻找视线中的参照物,前进或者后退都在证明我在戈壁的腹地,可我却感到我离你还很远
你的广袤使我渺小,你的坦荡使我卑微,你的沉默使我恐惧,这就是距离!一种儿子与父亲、滴水与江河、天与地的距离!在膜拜着向你靠近,在感觉到你的呼吸,领受了你深沉的脾气后,我竟然发现我依旧置身于你的边缘
回首顾望,故乡的影子——芳草青青,碧水衔天……扪心长叹,内心深处急剧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到底爱不爱你,戈壁?或许在将来,或许在下一个沧海桑田,你会重新成为海——而不是遥远得接近神话的“海”
如果可能,我宁愿兀自独立,任凭时光的前进与倒流;我宁愿进化成一株树或退化成一棵草,即便是发出瑟瑟地叹唱,这瑟瑟地声响也是赞美你的音节
父亲看谷秀爱好带我去
其时固然不懂大人的情绪,但特殊爱好这厚厚的绿色,钻进去,露不出面,听着父亲高声的喊叫
收了谷子此后,母亲把它碾去壳,把金色的小米生存起来,除去给体弱多病的爷爷、奶奶熬粥喝外,左邻右舍,亲友心腹谁家生了儿童,就送点小米往日
奶奶报告我,我出身时,恰是生存艰巨功夫,多亏了这家子送来一碗小米,那家子送来半碗小米,以及老岳家送来的几斤小米,才保护我吃上了母亲的乳汁
一场秋雨一场寒,梧桐树叶变的红黄斑斓,那是一种成熟的灿烂,那是一种沉静的辉煌
而塔松依然是那象征着青春的绿色,挺立如搀挽母亲的长子,那是一种象征慈祥与体贴的峙立,让人想到责任,感到肩头的沉重
“你看你,你看你,该当欣喜才是
”
云的男人和他的家人当真没怎么看起云么?云不知道,也没有过多地往这方面去想
既然是夫妻了,再去计较银钱上的事,与事无补,与情无益,徒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