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贤圣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吾辈庸俗中人离寂寞的境界相距何止千万里
以前读过一位年轻人写的诗:“我并不孤独/有寂寞陪伴着我
”与一位朋友发生争论,友人说这不是废话吗?孤独与寂寞有何区别?还不是如出一辙?我却不以为然,认为寂寞与孤独绝对是两码事
就像美丽与漂亮决非是一个概念一样,“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
”二者在境界上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白与杜甫的友情,可能是中国文化史上除俞泊牙和钟子期之外最被推崇的了,但他们的交往,也是那么短暂
相识已是太晚,作别又是匆忙,李白的送别诗:“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从此再也没见面
多情的杜甫在这以后一直处于对李白的思念之中,不管流落何地都写出了刻骨铭心的诗句;李白应该也在思念吧,但他步履放达,交游广泛,杜甫的名字再也没有在他的诗中出现
这里好象出现了一种巨大的不平衡,但天下的至情并不以平衡为条件
即使李白不再思念,杜甫也做出了单方面的美好承担/李白对他无所求,他对李白也无所求
友情因无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还是不平衡
诗人周涛写过一种平衡的深刻:“两棵在夏天喧哗着聊了很久的树,彼此看见对方的黄叶飘落于秋风,它们沉静了片刻,互相道别说:明年夏天见!
没错,华夏是一个尚树的国家,人们对于树的爱好胜过了天然的十足实物
传闻扶桑神木是太阳休憩的场合,菩提古树是佛祖顿悟的梦境,以至我自小耳熟能详的故事,都是爷爷奶奶口中的树精和树灵
慢慢地,树对于我来说已不复是天然中一株不起眼的植被,不妨任由人们砍伐,以至是妨害
于我,树早已成化为一种超然的精力,寂静在我内心扎根,繁殖,结果积重难返,枝繁叶茂
如许的树,我有很多,具有它们,我犹如就具有了所有寰球,它们就像北欧传奇中的寰球树普遍,没没无闻的维持着我精神深处,一荒小小的乐园
列车将她越甩越远,但她连接蹬着脚踏车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在心里打了很久、很久的漩涡,一直没有唱出来
今年春节,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
天!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生我长我、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怎么这般的低矮?我童年、少年眼中那高大、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那142020-12【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