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说起来,我已有近半年没回家了
刚参加工作,我是每个月都回家;结婚以后,改成两个月回去一次;有了儿子,两个月一次也做不到了
每次回家,母亲见面的第一句话总是说:“我昨天夜里梦见‘青’呢,估计是你们要回来了
”或者是:“昨天我看见好几只喜鹊在门口的树上呷个不停,我就知道它是在给我报信哩!”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我笑说:“妈,你别迷信,有这么灵吗?”妈总是说:“灵啊灵啊,回回都灵验得很咧
”紧接着要问我这回请了几天假,能在家住几天
父亲话不多,每次我们回家,他总是喜欢把电视专门调到点歌台,把声音调得大大的,听那些“做事”的人们点播的那些洋溢着喜庆的歌,用他那独特的方式烘托出欢乐的气氛
而我,却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每次回家最多只在家呆四五个小时,吃一餐饭就匆匆忙忙走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所说的那么忙,有时甚至是撒谎
一些事物远去了,如那伸向远天的河流,飘渺而恬静;一些事物生发着,嬗变着,从遥远的未知渐渐逼近着你的眼睛和耳鼓,不管你喜不喜欢,接不接受,它都始终按着自己的方向行驶着
城市里再也难以觅见地排车的影子了,车如流水马如龙,说得是轿车、摩托等机动车辆和我们日常骑的自行车
地排车不在其中,地排车作为一种远去的事物,正从我们的视线中一天天地慢慢消失,只有在村庄里,才能看到它的影子吧
不但二乔没有分清楚孙策和周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男人一样没有分清哪个是大乔,哪个是小乔
出了乔家大门,两个男人久久无言
庙门前秋风捎来了惦记,树叶子又黄了,落在地上的念力仍旧很想你,可却都已来不迭,功夫就要弹破相思曲,谁与我那天黄昏数过星星的忠心,说是你情我愿,就像两个小孩问伟人,谁都不领会因缘毕竟握在哪个伟人的手里,最后又会把你牵引到谁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