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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们在一天十四小时内,行驶1500多公里,穿过了几百公里没有人烟的无人区,经过了维吾尔人的葡萄园,汉人居住的城市,哈萨克人和蒙古人的牧场,从新疆东面的吐鲁番市直接到达了新疆西边的伊犁市
如果继续向西边前进几十公里的话,就到达中国与原苏联的哈萨克斯坦国的边境了
我不耐烦听他的简单重复,望着窗外,对面楼顶有一个避雷针
我在想,避雷针用一条虚拟的射线直指天空,雷常常袭击它,使用的是一条曲线,蛇一样优美
此时雷并没有来,雷也许在我心里
这样诡秘的射线和曲线在斗争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海边发生的一幕,对老金有些同情起来
但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我想起了阿昆
和树叶相依相伴的便是那半米高绵延弯曲的凳子,说不好它是什么凳子,它的地下是参差不齐摆放的石板,而上面是一条条木头拼成密密梯子形状的凳面
最喜欢这种凳子,即使冬天坐上去,也不会觉得寒气太重
一块块石板摞高,一层层,像被风雨侵蚀过似得,棱角被磨得很柔和
树叶是黄色的,木头的凳面风吹日晒之前的橘黄也没那么耀眼,相反变得很柔和,焕发出淡淡的金属石的颜色,看似冷热软硬不一的东西,此刻却融为一体,不会觉得谁突兀,也不会想谁在这里是不合时宜的
有时候对朋友讲起过去的这些经历,总会说:“我小时候吃的那些苦,你们是没法体会的
”一个朋友就说:“其实,每一种痛苦经历都是一笔财富
”细想一下,也很有道理
正因为有了如此艰苦的童年,才是我格外懂得珍惜生活给与我的每一分,而那些和我一起长大的家境好的伙伴们,有一些经走上了歪路
所以说生活并不总是薄待一个人,它给你痛,也给你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