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的衡宇,看过的山川,一直是思路的中心
那是一个叫家的场合,四序如春的气象,滋润着何处的人们,常常荡漾的欢乐声,和谐了所有农村
这和洗脸洗头是不一律的,不洗脸不洗头你会感触忧伤,以是你不妨维持下来,但即使你不做功课,你相反会更轻快
只有能忽视惭愧,你就会具有不做功课的时机,那么,你是不做呢,仍旧不做呢?
“但我们的车不用上山,省了停车费和缆车费啊
而且我们自己上山请个导游也得出钱啊
”阿宽一解释,大家便觉得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一起用缄默来表示佩服——昨天要是上山,请一个导游开口要价也要一百五十元
坐上旅游车,往黄山方向驶去时,雨是住了,但老杨脸上并未晴朗开来,大概是昨晚胃疼还在发挥着余威的缘故
大哥好酒,每顿饭自斟自酌,慢慢细品,那陶醉模样让人疑心是在饮什么仙水
他屋里有许多书,却多是武侠
我一直以为,他屋里的书全是关于那片雨林,关于那些树木的
而有一天,他会有一本自己的书——专写那片雨林
面对书架上整排以武功名称或武林密籍命名的书,我无所适从
农历的年底,拉近了我与这个小镇的距离:我属于这个小镇,这个小镇是我的
拥挤的人群里:我挤,他们也挤
我不说话,他们忙忙碌碌地挤着、肆意地笑着、不在意的问候
他们依旧土头土脑的,这是我向往的颜色
他们身上依旧有着泥土的味道,这是他们无法抹去的印记,这也在我的身体里涌动着
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这个小镇上生动地展开,无法忽视:熟悉的正在慢慢地逝去,不熟悉的正在一点点地漫过来
这个小镇上,有着太多我所熟悉的面孔,但时日却隔膜了这些,使得我与太多熟悉的面孔互相漠视
互相的嘴只是微微翕动了一下
然后紧闭
再然后,这个小镇使我生分
他们,我儿时的同学、朋友、熟人,我们曾经一起游戏、打架、嬉笑,我们在这个小镇上穿来穿去
现在,我不太清楚,是谁不再属于这个小镇:他们看起来与这个小镇很贴近,重要的是,他们依旧在这个小镇上碌碌地生活,然而,他们的内心却一点点地远离这个小镇,他们为继续在这个小镇上生活而感到无奈;而我,远离这个小镇近二十年,不再习惯这个小镇上的生活,却在内心里一次次地回归,对这个小镇的向往也愈加强烈,甚至,我想,有一天,我会不会永远地回到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