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正对着那条曾经泥泞的黄土路
如今的它已不复昔日的寒酸、落魄,平坦,笔直地向远方扬起高傲的头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白蛇的快乐是爱情,是情欲,她甘愿饮雄黄酒,坠入雷峰塔底,只要跟有情人一起
快乐,快乐,快乐,有时捕捉它也很简单
她伸出分叉的舌,倏地就黏住它,一黏千年
白天撩起黑夜的一角,车“攸地”驶入隧道
黑暗中我闭上双眼,晨光中的一条路伸展向远方,我却仿佛在时光隧道中向后退却,接续一段遥远时空
路,在一间草坯房前向大山的更高处盘旋着延伸
低矮的草坯房搭设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盏油灯闪动着昏暗的光亮,光线从一窗户状的孔中射出来,映着晚风中晃动的树叶
树叶在抖动,光线在闪烁,就是它将迷途般的我吸引过来
一妇人衣衫褴褛,垢发遮面,毫无遮掩地袒露着流干了血一样干瘪、清白的胸脯,借着昏暗的光线,在一堆水藻里翻弄着小鱼小虾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见那鱼虾在网间、藻间和那妇人的娴熟的手中挣扎着
那不过一头未断奶的小猫,在门庭若市的人群中绵软地徜徉,它那澄清、迷惑的目光让本爱好众生的我越发地不舍